半十

无趣的人

【瓶邪】猫男友(6)

再更一章,发展好像有点太快……不知道会不会被屏。

回头再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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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似乎是院外的路灯彻夜亮着,照亮了窗口一小片空间。晚风把窗帘吹起来,与投在墙上的影子一起翻动。

——他记得他关了窗。

他应该是突然“醒”了,眼神涣散地盯着天花板,觉得好像和平时有什么不一样。他迷迷糊糊地想起自己刚刚搬出了宿舍,难免有些不适应。但好像还是有什么不对。

书架的位置似乎被人挪过了,上面没有摆满。黑暗中他只能看到模糊的轮廓,却很快认出了第一排的第一本,精装的安徒生童话——什么时候放在这里的?

书架右边的墙上贴着纸叠的星星、千纸鹤,大概是涂过荧光涂料,发出淡淡的光,还有几张什么东西,方方正正的,是他什么时候得过的奖状。

他觉得思维混沌得很,又晕乎乎地追忆了一下,可能是学前班的折被子比赛。

怎么会想起这些?

在做梦。他告诉自己。然后感觉到一个熟悉的目光。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就向窗口看去。

只记得一双黑色的眼睛。

这像是恐怖电影里的镜头,他觉得自己应该紧张,甚至感到恐慌,但他没有。他只是带着隐隐的喜悦和期待,从被子里坐了起来,发现自己的身体很小,声音柔软而稚嫩:

“为什么不进来?”

……

 

吴邪醒了。

天已经大亮,书架复归原位,墙壁上干干净净。

枕边的黑猫不见了。

他缓缓地掀开薄薄的空调被,在看清自己的状况后,被一种前所未有的羞耻感袭击。

他不敢再去想梦里的细节。只能烦躁地把整张脸蒙进被子里,两条光裸的腿露在外面,等待一半是自然原因的反应自己消退下去。

鸵鸟了两分钟,他像是有感应一般地把被子整个一掀,正看见门边的闷油瓶——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那儿的。

“别过来。”他压低了声音说。尽管并不相信什么鬼怪,但梦实在是太玄乎的东西。

闷油瓶只是直直盯着他,毫不躲避他有些抗拒的眼神,僵持了一会儿,缓缓走过来,轻巧地跳上了床沿。

“你别过来!”吴邪知道这是他自己的问题,而不应该归咎于一只猫,但他还是忍不住叫了出来,声音也提高了八度。

猫是不懂人话的。他又对自己说,撑着上半身的手攥紧床单了又松开。

黑猫确实没有依他所言,而是一步一步从床脚向他靠近,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他的眼睛。

这场面本该诡异得很,他却无法抗拒地在那注视下感到内心平静下来。

“你……听得懂我的话吧。”

黑猫并没有如他所预想的那样,做出什么让人惊悚的反应。还是像过去那样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像是在质疑他为什么反常。

“我就说嘛,怎么可能……”吴邪笑了笑,松了口气,暗自嘲笑自己奇怪的想法。

没睡醒时就喜欢胡思乱想。

心里还是隐隐地有些怪异感,他尽可能地忽视它,像平时一样靠着床头坐好,抱起黑猫放到自己腿弯边。

闷油瓶终于舍得把视线从他脸上移开,转向了……

“你!不用管它!它……自己会好的!”

刚才那么一折腾,那个地方已经半软下去,但内裤上还是撑起来的一小块。

吴邪突然想起铲屎官的一片哀嚎中混杂的一句话:“女不养狗,男不养……”

“你可别……”话没说完,吴邪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黑猫已经挣开了他虚虚环着的手,转身把前爪搭上了那个地方。

吴邪只觉得颅腔里“嗡”地一声,一时间全身的血液都涌到那个地方去。他能隔着那层聊胜于无的布料清晰感觉到猫爪上柔软的肉垫如何紧密贴着他,带了点力道缓缓地移动。他可耻地意识到自己因为一只猫完全兴奋起来了。

黑猫却没有更多的动作,而是从吴邪的跨间抬起了头,或许恰能将那满脸的紧张收入眼底。他收回了爪子,沿着吴邪的大腿根爬上他的身子,踏过小腹,痒丝丝的。吴邪稍稍松了口气,那长而柔软的尾巴却从先前被触碰的地方扫过,让他又轻轻战栗了一下。

他只觉得心跳得厉害,别过头,不敢再直视这只与他朝夕相处、如今却又重新让他开始慌张的黑猫来。小腹上的重量却匀速地移动着,攀上上腹,踏着他心跳的节奏,又沉沉地停留在他胸口。

下巴湿漉漉的,是被舔了。

胸口的重量很快消失,等吴邪回过神来,闷油瓶已经下了床,只在卧室门边留下一闪而过的背影。

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液,心理斗争了一会儿,一狠心,把手伸进了内裤的边缘。

 

快感一点点累积,意识开始游离。

仿佛又回到半梦半醒的时刻。

“为什么不进来?”

那个坐在窗台上的小男孩依然沉默地看着他——用那双他无比熟悉的,黑色的眼睛。

他“啧”了一声,跳下了床,拖鞋也不穿,足底急促踏在冰凉的地板上,发出“咚咚”的响声。

他跑到窗边,一把抓住男孩的手。

“嘶——怎么这么冷!快进来!”

他拉着男孩的手跑回床边,掀开被子,把两人一起裹了进去。两个小小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缩在深秋的棉被下渐渐焐出热意。

“每天晚上你都这样,会感冒吗?”他在被窝底下胡乱地去抱男孩的身体,生怕被窝里还不够温暖似的,“还冷吗?你一直这么冷吗?”

男孩没有回答,静静地看着他。

一直看他。

他也不恼,只是把脸埋到男孩颈窝里,听那浅浅的呼吸声。

过了很久,他抬起头,又端详了一会儿,凑上去抵着男孩的额头小声说:

“你真好看。”

那是灯光?还是月光?男孩深邃的眼睛里有微微的亮光。

那是梦?还是回忆?他确信这是从未发生过的事情,但一幕幕和儿时零星的记忆碎片拼凑在一起,真实得仿佛亲历。

他的喘息剧烈起来,发出不知是舒服还是不适的呜咽,最后眼前白光一闪,像是猛地从一片冷水中抽身出来,大汗淋漓。

你完了。

吴邪看着手中的湿黏,绝望地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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