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十

无趣的人

随便写点

治愈被季播剧雷成渣渣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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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6月12日的晚上,我在北京的一个四合院。

来北京找小花办点事,以“需要好好休息”为由被塞到这里。到现在我坐在门口的矮凳上学着闷油瓶望天,又想起他说这话的时候似笑非笑的表情:“你现在还有什么放不下心的?”我心道也是,就坦然地接受了解当家的安排。

有钱的好处很快就体现出来了,北京的空气难得的好,接近傍晚的时候天气也没杭州那么热,打发顺手捞上的黎簇去打扫屋子。只是搬把凳子坐在院门口,一阵阵似有若无的小风就吹得心情格外舒畅。

这院子很像当年和霍家合作去张家古楼前住的那一个,只是当时心里压抑得慌,似乎随时都会有人冲进来把我们几个灭口。而现在这里安逸得像是时间凝结住了一样,让我感觉提前进入了老年退休状态。

虽然是夏天,但北方的天色总是暗得早一点,院子里的树很快就有些看不清了。朝南的房间突然亮了灯,瓦数很大的旧式白炽灯,突如其来地对着脸照过来眼睛有点睁不开。我眯了眯眼,正在踮着脚擦窗户的黎簇神色变了变,我心情莫名地好起来,想起当年和胖子一起大扫除时的心情,决定大发慈悲帮他一把。

现在的年轻人就是不会干家务活,我手脚很麻利,三下两下擦完了顶上的玻璃从窗台上跳下来,那小子一副吓到了的样子。我按他的身高笔画了一下,啧了一声:“你身高还是差点儿。”

其实收拾得已经差不多了,我还是久违地体会了一把做家庭主妇的快感。现在身边又多一个小鬼头,这种感觉就愈发明显。

还有一个坐享清福的老爷子,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我走出厢房,一阵清凉的夜风立刻扑面而来,正看见树底下一个模糊的轮廓,在黑暗中看不明晰。但想也知道是谁,走近就看见闷油瓶躺在老爷子专用的摇椅上,像是已经睡着了。

心道怪不得找不到你,原来已经一声不吭地睡上了,虽然他就算不睡也没什么响动。

我也不去打扰他,在旁边随便找了个石墩子坐下,盯着他安安静静的侧脸放空。

不一会儿听见背后有人嗤嗤地笑,扭头就看见黎簇提着个水桶看向这个方向。我懒得理他,就听见这小子不要命地朝我喊了一句:“吴老板,张小哥被你盯得都快硬了!你怎么还不上!”

“操。”我骂了一声,这小子已经跑没影了,再回头看闷油瓶,还是闭着眼睛,但嘴角已经微微勾起来了。就知道这人一直在装睡。

没多久接到胖子的电话,说他刚好回了北京,没过多久就左右手各一个西瓜来了。

夜色下院子里开了灯,准备切瓜。也有些时日,在灯光下我这才发现胖子头上的白发也不少了。原来人总是会老的,天天和闷油瓶在一块儿差点把这些忘了。但经历了这么多,一切都看得淡了,谁都不会去在意,顺其自然就好。

那西瓜够大,足有胖子的半个肚子还多,在石桌上放稳了才意识到老宅子里没刀。胖子提议干脆空手劈西瓜吧,我不反对,他刚要上手,闷油瓶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估计是对吃瓜也有兴趣。他在我俩和那圆咕隆咚的东西之间看了一眼,道:“我来。”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西瓜已经被分成标准的两半了,叫人担心底下的石桌是不是裂了。

定睛一看,闷油瓶手里的,不是先前后院里的柴刀还能是什么?原先绕着院子溜达的时候看他捡了这把刀,还以为他是要沉痛缅怀当年那把黑金古刀,结果这人居然不声不响拿去洗干净了用来切西瓜。

这种事估计也只有他想得出来也做得出来了。

半个西瓜很快被扫干净,黎簇还没回来,正好不打算给他留多少。刚这么想到手机突然响了,一看号码还真是这混小子。电话那头却是苏万,语气有点激动,说得含含糊糊,大意是黎簇在他们那边,以及,他师傅终于同意接受手术了。

提起黑瞎子,我第一个想到的竟然还是当年他从格尔木疗养院的石棺里爬出来时的样子。我“嗯”了一声,没有问手术成功率的事。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显得四合院里的灯特别亮。

挂了电话,胖子和闷油瓶都盯着我看。

我朝他们一笑,仿佛又回到当年,大家都并肩而行的时候,心里很安定。

还有什么可以忧虑的呢?

“我们都在。”

“我们都很好。”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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